忘记
夏禹个展
2013.05.11 - 06.05

□ 忘记 文/夏禹

我一直认为画展的名字不重要,因为看过的展览名字基本都忘了。

这次展览的是从2011年底到2013年初的画,延续了之前的主题,无为与无奈,记忆和书写,逝去与缅怀,时间是羁旅,一代人的泪点和痛点正在成为下一代人的笑点,甚至尿点,残酷但合理。而我也深切感受到年岁增长,之前画画时的那种不可告人的羞愧感正在离去,像怨恨的爱人。

这一年半是最艰难的时段  ,我在手法、尺幅、叙事方法上做了很多的尝试,把所有力所能及的错都犯了个遍。像个蹩脚的贼,试遍所有钥匙。同时这也是最重要的时期,  它提示了珍贵的可能并且蕴含方向,让我跳出来看自己,告诉我哪些不可以。这树立了我对于绘画的确信——离画面近一些,离图像和文字远一点。        
 
我需要打开一些结,不是躲开,有的结源于文学、阶层和受过的教育。曾经年少轻狂,喜欢较劲。经常手捧画册愤愤地想:“有本事别在书上待着”。现在才知道所有大师都是陷阱。破坏才是创造的根基。还有些结源于亲人,挚友和我来的那个地方,或者某个花姑娘。曾经的经历和坚信,对期望的辜负和未曾说出口的道歉。这些结更加隐秘,它们是不吐不快的病灶,迟早发作。我应对的办法是病一场,让它们固执地留在画面上,成为一个疤。

这些结既是动力又是阻力,它们让我相信正直和善良,并且赋予画面温暖的底色,不断地给予我向前的动力。同时又拽住后腿,让我重心不稳,撞上本应躲开的南墙。

我羞于看见那些“勇敢到了愚蠢”的画。  它们是难忘的罪证。

绘画的路我走的是最远的那条,成为一个没有招式的高手,像那些可敬的对手一样。找到自己的语言很难,还差一层纸。——隔着它,我已感受到东方既明,那是源于自信的真正的美,会很美。

之前我在画册的某页写下对自己的期望,“青年时勇敢,中年时睿智,老年时积极。”我将拥有足够的“真诚”和“狡猾”,用我的纸包住我的火。火是破坏,纸是秩序,它们是两条腿,用来离开。离开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,像父亲离开土地,像泼出去的水,惟愿覆水成河,我是前浪也是后浪,要一直向前,而不是羞耻地活在沙滩上。
 
感谢玉兰堂画廊,伍老师,史老师,赵塑,鹏飞,董林,杨哲,小高,和其他许多的朋友,感谢你们的宽容和帮助,感谢一起画画的师友们,你们让我自觉孤陋,感谢所有喜欢我的画,批评我的画,买过我的画的朋友们,你们是伟大的帮凶,暖暖的,很贴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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