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般兵器
孙新宇个展
2017.08.12 - 09.03

□ 自说自画

这是一批以抽象形式呈现的作品,每一幅画的内容都是以一个具体的人物或事物支撑的。

我的早期作品是以点或线结合的形式出现的,运用点和线的排列组合,形成不同的层次来构成画面的。画的内容也大多是人物和事物,把自己感兴趣的图片或故事拿来进行打散和重组,当时那批作品的产生是源于自己对美的朦胧认知,有很大的随机性。这些题材的选择,基本是依据自己的喜好,加上上学时训练出来的控制习惯,觉得怎样画比较符合自己的趣味就怎样来,通过对每一个局部的高密度工作,取得相对的心理平衡,画的让自己放心一些。

在进行高密度的点画过程中,画面产生的效果让我时不时的想到粉彩、磨漆、陶瓷等一些传统手工艺,觉得自己的精力大多用在面的变化上了,对平面的华丽与流畅有着近乎苛刻的追求,相对应的我想到了瑞士的钟表,这个最具典型性的西方工业,还有古代服饰的对比,我们花团锦簇的宽袍大袖,它们盘根错结的贴身紧扣,这些类似的对比性的思考,让我找到了一个相对应的支撑点,把点和线的绘画形式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
后来看到《林风眠画论》里说到,他在留法期间,他的法国老师曾经建议多从本民族的传统工艺品上考虑绘画的事。这段话让我确认了我前面那种模糊思维的可行性,开始主动梳理自己为什么会产生点线构成的画面形式,觉得既然是奔着面的方向去的,不如直接用面的方法来画一下试试,于是开始尝试着用罩染的方式进行描绘。刚开始进入罩染的方法时,还是依据自己熟悉的造型知识和构图方式,画了一段时间以后,慢慢意识到,不论是点线结合还是罩染,自己的画虽然都是以具像为载体进行的,但过程是更倾向于方法,于是开始了关于方法提炼的思考。

由于思考方向的转变,自己开始喜欢上克利的如钟表机芯结构图一样的绘画,看着看着只能看出他千变万化中的淳厚,却看不明白他产生千变万化的原因,后来觉得他丰富多彩的原因是来自于他顺从本民族的思维习惯,这个东西是历史沉淀出来的,是骨子里的东西,是没办法也没必要弄明白的,这是另外一个思维系统,只需要知道它好就行了。于是我也就不强求了,对于克利的思考让我开始对自己惯性思维有了一定的认可。比如漆器的反复打磨,陶器的窑变,我觉得现在自己画画的过程就像是磨漆加窑变,控制这个全过程的是一套程式化的模式,这个模式可以尽量避免我在绘画过程中左右摇摆,随着画面结果的产生,程式也配合着进行相应的调整。

或是水浒人物,或是十二星座,或是十八般兵器等,这些系列作品名称或内容对我来说是必要的。我可以通过每一个名称或内容所提供的信息来进行打散或重组,这些具体的信息,可以分割开我与画面之间的关系,保持相对的随机性,保持每一个画面都是在一个相对新鲜的状态下进行,把精力更大的保留到处理方法与画面的关系上,让自己尽量处在一个提炼和总结的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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