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移的对角线
付美军个展
2016.01.16 - 03.02

□ 艺术的问题

2012年开始我的创作呈现三类:纸本综合,布面丙烯和木板类综合;创作中我将三类同时进行,互不干扰,三个类型看似不太相同,又都殊途同归。

直观的看,布面有形象,纸本繁琐、单色木板简单。布面中我运用透明胶带贴边框定图形再刷色,由于胶带的透明性、韧性、以及视觉和环境等因素干扰,刷色环节图形边缘会产生细微偏差;原本合理的图像关系因此发生了错误,在保障视觉观看和谐的同时选择放大误差。木板类是布面的衍生,我通常会在绘制布面的间隙进行几组木板类创作,运用丙烯材质的可塑性在基地上挤压多遍色层,拓宽基地边缘,呈现厚重质地。纸本的制作最为便捷,一张素描纸、一支圆珠笔、一把直尺就是我的全部手段;起初保证非常精确的绘制水平垂直线,绘图过程中一旦有线条发生偏差,之后的“错误”就越放越大,然而严谨中催生的不完美恰恰最耐人寻味;我并不表述和记录,我只是借助某种图像制造必然的“误差”。

我时常在想,如果艺术是一门职业,那是否意味着我可以冷漠的投入,又是否意味着我不需要激情澎湃的创作冲动,不需要灵感大发而通宵达旦创作一幅鸿篇巨制?倘若这是一种合理的假设,那是否意味着我只需要一种稳定的状态。绘画中我的确没有高涨的激情,甚至于大多时候是枯燥无味的,每天极端的重复一种最为简单的体力劳动;我试图消除偏执、个人态度和过多情感;起码此个阶段我厌倦绘画中的表达、高尚弘扬、杂七杂八的叙述,我只是乐于体验一种状态,感受过程中的点滴。
并不情愿去拥挤的教室画画,也不习惯艺术青年聚集区,像模像样的工作环境让我极度不安;我曾经宁愿在那个不太像工作室的楼道画画,Z字形的梯台、顶楼门框照射的自然光、重庆夏天的热浪、以及冬天渗透而入的冷风,这些外界的刺激反倒让我更加理智。我想如果未来的艺术还和自己有关,也许会发生在某个楼道、并不开阔的阳台、一个旮旯转角;毕竟,艺术的问题不就在生活中找寻吗。

这一年我画花花草草,画厚薄不一的墻,画并不合理的房间;我并非看重对象的具体所指,我只是迷恋于一种光影、两个凹凸点、三四个形状、六七条并不精准的平行线。创作中我的确有一条明晰的线索,而我却难以用文字讲诉清楚,我想艺术的奥妙就在于你很难用某种逻辑就能解释。对于画画,总不敢多说什么,我时常只是告诫自己“好自为之”。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付美军  
2015.12.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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